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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http://www.onenesschina.cn/diqiucun.php

曙光村希望成為一個世界村,讓世界各地的人們都可以寧靜、

進步併合諧的生活著,超越所有教義、政治與國家。

曙光村的目的是為了實現人類合一。

一、曙光村憲章

       Auroville Charter 曙光村憲章

曙光村不屬於任何特定人士。曙光村屬於整體人類。但是要居住在曙光村,他/她必須願意成為神聖意識的服務者。

曙光村將是個永續教育、持續成長、永不老去的地方

曙光村希望成為過去與未來的橋樑。運用從無到有與內在的探索,曙光村將勇敢的躍進去體現未來。

 曙光村將會成為物質與靈性研究的場所,成為活生生的實際人類合一的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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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滿有理想主義的計畫,試想像,二千多人住在一起,不分種族/國籍,沒有物業產權,每天工作五小時,工作不再是以勞動謀取生計的手段,而是表達自己,發展潛能,此同時透過工作服務群體,而群體亦為每個人供予賴以存活的條件與工作的場域;每個人同時都是彼此的生產者,教育者與學習者,助人以自助,人類競爭的本能只會用以克服窮因和苦難的根源、克服其自身的軟弱與無知.精神的需要與對進步的關注,優先於欲望與情感之滿足、或歡愉與物質享受的追逐,簡言之,即社會關係的根本轉向:人與人的關係不再是基於競爭和衝突,取而代之是基於一種把事情做得間更好、合作無間的互相效法關係,手作足同心的關係。

   曙光村的理想,實與今日所謂全球化後資本主義時期疲於奔命的生活方式完全悖反,可是理想與現實畢竟是互相辨證的:如果一個理想主義計畫,從慨念階段實踐至今已經橫越風風火火的二十、廿一世紀,奠基四十二年來不停有世界各地不同範疇的先行者為了同一個夢參與其中,我們還可以只侃侃而談它的理想主義,說它不符現實嗎?

 

 曙光村創辦人的世界和平願景宣言 

  曙光村是個世界村(A Universal Township) 

 

 

   曙光村於1968228日,來自124個國家大約5000名代表,每個地區各帶著一?泥土放入曙光村地理中心的大甕中,象徵著人類的合一。今日曙光村還在建造持續擴展中,而這片曾經是荒蕪之地的平原,已經成為這個來自40多國的2000人的家。在這個聚落的中心就是Matrimandir,也就是神聖母親(曙光村的創建者)稱之為曙光村的靈魂的地方。Matrimandir的主體架構與內室(Inner Chamber),已經完成了,但是目前還在建造環繞著的花園。Matrimandir, 我昵稱她為大黃金球,或者叫她MM,意思就是神聖母親的殿堂

  曙光村的計畫在通過印度政府的背書與認可之後,在1966年時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也通過了決定,認定曙光村計畫對於人類未來發展的重要性,給予他們完全地支援與鼓勵。

  建立曙光村的目的是為了實現人類合一。今日曙光村是第一個也是惟一一個由國際上背書認可,持續試驗人類合一與意識轉化的地方。在這裡,關注並且持續研究如何永續生存(能源、生態、生活方式),以及人類對於文化、環境、社會與靈性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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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城市計畫有四大區域—文化、國際、工業與居住等區—從中心Matrimandir輻射而出,每個區域都代表了這個城市重要的面向。公園以及綠色走廊錯落在區域之間,整個城市都被由森林、農田、與自然保護區組成的綠帶所環繞著。 

這四區的建造從1990年代開始認真的展開,然而直到近幾年進度才比較快速,因為還需要購買許多土地,而最後版本的主計畫(Master Plan)曾有過許多爭論。今天的曙光村擁有大約一半所需的土地以及鄰近的”綠帶”,因此購買剩餘土地是現在重要的目標。

從圖中可以看到,曙光村是以大黃金球MM為中心,再往外延伸四塊區域,從空中鳥瞰,就像是銀河的概念--這四個區域就是由中心延伸而出的星雲帶,曙光村的設計也符合了她的概念--宇宙世界村。

 

   創辦人的宣言

 

 在地球上應該有個地方,在這裡沒有任何國家可以宣稱那是屬於它的領土,在這裡所有善良的、擁有真誠渴望的人,可以像世界公民一般自由地生活著。他們遵從著唯一的權威,那就是至高無上的真理。那是個和平、一致、和諧的地方,在這裡所有人類戰鬥的本能只用來對抗自己痛苦與悲慘的根源,用來超越自身的弱點與無知,用來成功地戰勝自我的限制與無能。在這個地方,靈魂的需求與對進展的關注,優於對欲望與熱情的滿足、對歡愉與物質享受的追尋。

在這裡,孩子們可以完整的成長與發展,而不會失去和他們靈魂的連結。教 育的方式,不是以是否可以通過考試、拿到證照或工作來看,而是去豐富現有的課程並且往前帶來新的。在這個地方,頭銜和職位會被服務與組織的機會所取代。每 個人身體的需求都會被平等對待。在一般的組織裡,智性、道德與靈性不僅可以表達在提升生活的愉悅與力量上,而且也在義務與責任的增加上面。

各種形式的藝術之美,繪畫、雕塑、音樂、文學,每個人都可以公平地享有。欣賞藝術所帶來的喜悅的機會,只會受到個人自身的接受力,而不是受到社會或是財務地位的限制。

在這個理想地,金錢不再是最高統治者。個人的價值比物質財富和社會地位還來的重要許多。在這裡,工作不再只是維生的方式而已,它是個人表現自我、發展自身能力與可能性的方式。在同時服務整個團體,因此服務除了提供每個人生計也提供工作的領域。

簡短地說,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通常幾乎完全是根基於競爭與爭鬥。但這個地方,人與人之間將會以追求做得更好、互助合作的良性仿效,以及真正的四海之內皆兄弟的關係來取代。 

 

曙光村的起源

     印度獨立自由戰士/聖哲的夢

 

曙光村建村的概念,源自印度聖哲奧羅賓多(Sri Aurobindo 1872-1950),有修習瑜珈的人對這名字不會陌生,沙吉難陀大師(Swami Satchidananda)始創的整體瑜珈(Integral Yoga),很多理念與修習原則,實際上就是源襲自奧氏1914-1921年間寫成的《The Synthesis of Yoga》及其與生徒的書信錄。奧羅賓多生平充滿傳奇色彩,從積極投身政治,為印度獨立奔走、涉嫌策劃恐布襲擊下牢,隱退於朋迪榭裡,潛心修習瑜珈,成立道場,追求超越一切現世政治的精神覺醒,曙光村的建村的構想與此不無關係。

 

被稱自由戰士(Freedom Fighter)的奧羅賓多,七歲就被醫生父親送往曼徹斯特念書,不要他受印度文化或任何宗教的薰陶,希望他能回國成為殖民政府的高等文官(Imperial Civil Service, ICS),然而當奧羅賓多考獲ICS 資格,也考進了牛津大學、念了兩年書以後,卻決定不想為英國人服務,回國後到了西印度瓦都達拉(Vadodara,前稱Baroda)的邦政府工作,當過測量、稅務和Gaekwad皇族的土邦[英人統治下,與本土皇族分治的代理政權。秘書工作。此後十餘年間,奧氏成為了與父親冀願恰恰相反的人,套用精神分析的學說來講,可說是一種?父,據說奧羅賓多回國之時,因為消息錯亂,他的父親Dr. Krishna Dhan Ghose 以為兒子坐的船在葡萄牙對開海域沉沒,原本健康不佳的Ghose 因而悲傷至死。當印度於1947815日獨立,奧羅賓多指出他亦是生於815日,認為兩者不是純屬巧合,而是最高的真理藉助他的一生所作向人揭示。:他沉迷學習印度文化,自學梵文、印地語和孟加拉語,還因為太專注這些而疏忽公務,被調遣到Baroda College 當法文教師,期間亦出版了他的第一本詩集,更重要的是,奧羅賓多待在瓦都達拉期間,經常因為公務出訪孟加拉和中央邦(Madhya Pradesh),認識了英人稱之為印度騷亂之父的Bal Gangadhar TilakNiralamba Swami等反殖運動重要人物,其中Niralamba Swami 更是由奧氏安排到軍隊接受軍訓,再送往孟加拉組織反抗組織。雖然礙於公職不能作太多政治表態,奧氏亦曾撰文批評當時的國會面對英人態度軟弱,無力領導印度人民。

 

孟加拉分治期間(1905-1911)是奧羅賓多在政治上最活躍的時期,被調遣到加爾各塔的他經常往返孟加拉,見證了當地(不論是信仰回教或印度教)的人民反抗殖民統治的決心與迫切性,在胞弟的連絡下,與Bagha JatinJatin Banerjee等武裝革命分子交往甚密,也在孟加拉協助成立大大小小的青年會,為他們作武鬥和心靈培養的準備,並加入國立教育局(National Council of Education)籌建一所以國家路線及由國家管理,為廣大民眾提供教育的國立大學(即今日的Jadavpur 大學),以抵制英人的孟加拉分治,後亦因主編英文報章《Bande Mataram》,被控以印行煽動物品而被捕,成為強硬獨派的代表人物,主張印度必須在政治上全面獨立于英人支配。到1907年國會全面分裂以後,奧氏繼續在浦耶、孟買和瓦都達拉等各處演說、聯絡不同團體,爭取印度立國的支持者。到1908年因涉嫌策劃「阿利波爾炸彈案」(Alipore Bomb Case)再次被捕,單獨囚禁候審,一年後獲釋,其後奧氏亦分別創辦了一份英文、一份孟加拉語刊物,被英人多次以言入罪起訴,到1910 年奧羅賓多退出政治,搬到朋迪榭裡,轉向精神領域的修練,並於該處認識了Mirra Alfassa1878-1973)。

 

    超越政治而不是回避政治

 

提到曙光村,大部份到過該處回來的人會強調它的靈性層次,每以一種到過大黃金球(Matrimandir)內室默想、心靈洗滌的經驗,闡釋曙光村的可貴與不可多得,囿於形上,感動而不足轉化成生活方式的省思與具體實踐,是一種小資式的移情,無法充分呈示曙光村的及其人與社群組織方式或指導原則與「現實社會」接軌的可能。不錯Auroville的字根Auro取自奧氏的名字Aurobindo,是指光,或曙光,而光在奧氏的深奧哲學中,更是神聖意識(Divine Consciousness)顯露的形態,但,唯有梳理奧氏的生平,我們才能瞭解曙光村之所以以此形態出現的原因在哪。奧氏深刻體會到,以國族國家(Nation State)、國土主權為框架的政治,並不是印度人民以至人類前途的答案,的確,奧氏見證了印度從英殖統始下獨立,但這個歷史過程中,基於宗教、語言和所謂民族的劃分,也促使印度大陸的人民分斷。巴基斯坦以宗教立國,孟加拉(Bangladesh)由語文運動啟程立國之路,本身卻是一部血淚寫成的流徙史,以至印度的查漠和克什米爾邦(Jammu & Kashmi 、接壤巴基斯坦的旁遮普地區(Punjub)的持續內亂與分離主義,無不歸因於國族國家的內在殖民性。印度獨立之日,奧羅多賓發表全國電臺演說,念茲在茲的,是印度大陸人民的團結、以至整個亞洲人民的復興與解放的必要,而且他提出世界的團結合一將成為人類前境的外在基礎,一種國際的精神像會由放棄軍事力量的國族主義所催生。

 

從籌募經費,覓地收購,具體指導著曙光村的籌建工作的Mirra Alfassa早就指出,曙光村並不是一項宗教實踐,也極力排除政府對曙光村的影響,這位曾為奧羅賓多成立道場(Sri Aurobindo Ashram)、奧氏稱之為神聖母親、Shakti化身的曙光村創辦人,過世前依然重申,曙光村是為那些想過神聖生活(a life essentially divine)但放棄所有宗教的人而設的──無論是古老的、現代的、新興或將來的宗教。甚至,當被問到曙光村會有一種怎樣的政治組織,The Mother 非常巧妙的答道,那是一種神聖的無政府主義」(a divine anarchy):人類必須要意識到自己的精神存在(psychic being),摒棄規則與法律,自然而已的組織起來,那就是理想。為此,人必須和自己的精神存在接通,聽由它的指引,源自自我(ego)的一切威權和影響必須消失。

         實驗社群與聚落

 

實在,當年荒蕪一片的野地,經過曙光村村民和歷年的訪客的協作,栽種了二百萬棵綠樹,水土流失的防治工作亦漸見成效,成為一片綠洲,1983年成立的The Auroville Village Action Group (AVAG)  積極組織附近的泰咪爾村落,修建水喉,為殘障或失學的兒童提供教育,協助婦女脫貧及發展社區本位的小形經濟。Earth Institute 則定期為印度和各地的工程師、建築師、志願者舉辦課程,講授就地取材,與當地人生活條件適切,低成本、抗天然災害的建築方法和土木工技術,並在水力/風力/天然氣等可再生能源的具體應用進行研究,這些研究成果,不單用於曙光村的建築項目,這些項目的人力與技術資源不單同時投入在附近的泰咪爾村落以至朋迪榭裡的學校、社區建築的建造計畫,也投放于協助南亞海嘯重建,更直接啟動印度新德理、以至沙地阿拉伯的類似項目。另一個著名的Sadhana再植林計畫 ,則是以志願者為基礎,一方面讓志願者學習接近自然,低碳消耗,對自然環境生態破壞最少、對動物不施虐、善用水資源的小集體農耕生活方式,同時為 Sadhana生態的恢復作出努力。

 

是以,曙光村永遠是實踐中的理想,離原來居住五萬人的構想差遠矣,卻是以類似的小群體連結而成的,無論是聘用南亞海嘯影響戶的社會企業,或是在曙光村裡經營的旅舍餐廳,或是各式各樣自由加入的小組式身心靈修練、創作與勞動, Sadhana樹林的生態村或是、自六十年代起陸續成立的大小農場、合作社與農業貸款計畫,抑或各種以可持續發展原則指導的社區實驗、教育計畫,都貫徹一個原理:平等,也就是勞動/生產關係的趨於平等,人與人,人與自然的關係趨於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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